白春生一覺睡醒,覺得傷口又疼了些。
昨晚沒有一絲外敵來襲打擾他休息,真當(dāng)是難得的幸運??諝庵酗h有淡淡的甜味,白春生伸長了脖子聞了聞,也沒聞出這是個什么味道。他跳下樹墩,再次化作人形。
白色錦綢織作的道袍一塵不染,兩側(cè)連襟都繡有仙氣飄飄的仙鶴圖樣。白春生從儲物袋掏出一枚銅鏡和小梳子,把自己的發(fā)冠戴整齊了,又抖抖袖子,觀察自己的儀容是否得體。
做足這一切后,白春生悠悠的嘆氣。
他昨晚做了一個噩夢,這次和燕驚秋無關(guān)了。
白春生夢見自己看不清面目的水淵界界主抓住,再被壓去水淵地牢,忍受近萬年地火燎烤的酷刑,直到壽元耗盡,化為一抔黃土。想起來,就要再打個寒顫。
如今的水淵界界主應(yīng)當(dāng)是龍族原先的十七太子薄琰,龍族血脈眾多,幾乎遍布各大靈界、秘境,許多小世界中也有龍族后裔的身影。
他們的王族并非意味著他們?nèi)钱?dāng)代龍王的子嗣,其中的序號也不代表他們的年齡大小,只是單指每代人中按照血脈精純度的排序。
越是血脈純凈的龍族,他的序號也就越前面。
這位十七太子單從他的序號來看,能當(dāng)上龍王,實在是挺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有傳言他乃是人龍混血的半妖,來歷更是神秘,是突然橫空出世的人物。
他鮮少親自動手,有過確切記載的,還在兩百多年前。他曾與東海的散修大仙方耀有過一次斗法,大乘中期的方耀落敗而逃,不久后就傳來了重病難治身亡的消息。
據(jù)說薄琰是修行音律的音修,手段精妙無比,而且極其難纏,落他手上才是真的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他有能對戰(zhàn)大乘中期修士的戰(zhàn)績,顯然這此人也是個大乘戰(zhàn)力。自合道期往上,頂層的修士就越來越少,細數(shù)修真界,數(shù)得出名字的也就寥寥幾人。
白江寒去了后,恐怕渡劫之下第一人的名號就要讓與此人了。
白春生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這人,但利益糾紛,也由不得他說。他可記得清清楚楚,沈玉瑩就是聽了薄琰的吩咐要來抓他的。
白春生經(jīng)過深思熟慮和一晚的思考,想了想,還是打算去找燕一。他不僅冷靜下來了,伴隨著現(xiàn)實緊迫的腳步,他也想明白了。雖然面子可貴,但就目前來說,若想要脫困,他真的離不開燕一。
不過這次,他是有備而來的。
白春生從小在白江寒的庇佑下長大,蠻不講理是習(xí)慣了的事情。但白江寒不在了,他也該學(xué)會自己長大。昨日他在燕一處碰的壁,算是他交的學(xué)費。
是他想岔了,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從燕一的角度來看,白春生身受重傷,又有大批追兵追殺,只是憑著一個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破鐲子,就想要妄圖憑借燕一根本不記得的恩情,用道德綁架他協(xié)助自己脫困,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燕一出了力,又什么也不能從白春生這里得到。還要連累被一起追殺,說不定還會在薄琰那兒掛上名字。燕一不知道自己是劍尊,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修為也掉到了化神期,正是最薄弱的階段。
一不小心會丟了性命也是說不定的事情,他白春生憑什么能讓燕一來冒這個風(fēng)險?
白春生想了許久,他能有什么籌碼,讓燕一心甘情愿的幫他的忙。
祖母留給他的秘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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