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來了?!?br/>
雨水打濕了額前的碎發(fā),基靳野推開次臥門,一看到里面的情況,英挺的眉蹙了蹙。
狹小的房間內(nèi)擺放著一張麻將桌,整個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煙霧,三男一女坐在麻將桌跟前淡定從容的搓著麻將。
“我媽呢?”基靳野習(xí)以為常,徑直的走進去默默的推開了一扇窗,任由外面的雨水飄了進來。
“你媽,你媽,我哪知道你媽去哪了,這臭婆娘一天到晚的跳什么廣場舞,飯都不給做?!?br/>
坐在東方位置的一粗曠男人,翹著二郎腿,左手叼著一根煙,見到兒子回來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我的雞呢,你把我雞整哪去了?”
提到雞,基靳野瞳仁深處幽暗一片,瞥了一眼男人的牌面,毫不客氣的落下兩字:“丟了?!?br/>
“什么!”男人拍桌叫起,怒氣橫生,反手就將手中的一顆麻將朝著基靳野砸了過來,好再基靳野反應(yīng)快,巧妙的側(cè)身躲過。
“哎哎哎,老基,老基,冷靜點?!备舯诘年懯迳焓肿钄r了一下:“阿野,你也真是的,明知道這大紅袍是你爸的命根子,你還敢弄丟?!?br/>
基靳野輕蔑的笑了一下,抬腳就往外走:“命根子?他命根子在他身上長著呢。”
“呃!”陸叔臉上有一絲的愕然,似乎沒料到平常不善言辭的基靳野,今天居然這般的伶牙俐齒,驚訝的不光光是他,在場的幾個人都像見鬼似的盯著基靳野的后背瞧著,唯獨基大鵬耳尖的聽到了外面的一聲雞鳴聲,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沒說話。
“大鵬哥,阿野這孩子是受什么刺激了?難道這高中沒考上?”在場的唯一一位女性,寡婦王嬸,柔聲細語,視線若有若無的盯著基大鵬的褲檔瞥了一眼,一身黑色連衣短裙也遮擋不住那光滑雪白的大腿。
基大鵬沒回答她,像沒看到她的眼神一般,倒是一旁的陸叔聳聳肩膀,曖昧的視線在她雪白的大腿上穿梭:“怎么可能,十里八鄉(xiāng)誰不知道阿野厲害,這妥妥的大學(xué)霸,上縣中肯定沒問題?!?br/>
“縣中?縣中的分數(shù)線最少都要650分起。”坐在牌桌上的另外一個逢頭垢面的男人面露擔(dān)憂:“這阿野能考上嗎?”
“650分怎么了,650分對于我們阿野來說算個啥,是不是啊阿野?!迸苏{(diào)侃的聲音襲來,面帶溫柔地望著基靳野笑著。
基靳野鳥都沒鳥她,在客廳里把身上的濕外套脫下,盯著腳下的一只落湯雞看了看,雙拳忍不住握成一團:“爸,外面下大雨呢,媽估計沒帶傘,您去接一下吧。”
“接她?你沒看我這正玩著嘛?!被簌i抖了抖手中的煙頭,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窗外,見雨勢有逐漸變大的樣子,當(dāng)即眉頭緊了緊,緩緩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要不,咱今天就這了?”
“呃,大鵬哥,這還有一圈沒完呢,嫂子讓阿野去接不就成了。”女人有些不悅的眉黛微皺:“還真當(dāng)看不出來,大鵬哥這么怕老婆?!?br/>
“怕她?老子會怕她?”男人激不得,一激就得出事,果然,剛還喊著要到這的人,立馬又坐回了原位,而且還絮絮叨叨的連著罵了好幾句。
“爸!”基靳野冷不盯的喊了基大鵬一聲,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怒火:“別玩了,今天就到這吧,你要不去接媽,那您這只寶貝雞,我今晚就殺了燉湯。”
基靳野強勢的態(tài)度襲來,麻將桌上的幾個人都呆滯了一瞬,基大鵬這下是真被基靳野給惹火了,從凳子上一躍而起,門外的基靳野一見他這動作,反應(yīng)也是超快,順勢彎腰抱起腳下的雞,朝著后廚狂奔。
生死攸關(guān)之際,剛還奄奄一息的落湯雞,這會開始咯咯叫個不停,撲騰著兩只強壯有力的翅膀,好像在做最后的抗議,很顯然它的抗議是無效的。
這眼看刀已經(jīng)架在雞脖子上,緊跟其后的男人臉色大變,心臟都差點窒息,好一通吶喊:“刀下留雞!”
“你去不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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