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墨培市,三個大魔頭并不急于找全求人,是全現(xiàn)在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沒有能耐隨心所欲,想到哪兒就哪兒,只能依賴紫金百花那個老不死的。那老不死的又特別任性,貪吃貪睡貪玩,還好惡作劇。兩個人都玩世不恭,都二五浪當(dāng),肯定尿不到一個壺里,到哪兒還不都是磕磕碰碰又磕磕巴巴,何必把他們當(dāng)成神仙一樣,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
三人臭味相投,趁機四處轉(zhuǎn)悠,仗著藍氣球和隱身衣,連偷帶搶,獵取了一些吃的喝的,狼吞虎咽之后,又給氣球內(nèi)儲備了一些,逍遙到深更半夜,這才尋找全求人,一直找到了第一屠宰場大院門前。.
第一屠宰場大院大門外寬闊的大地上,殺聲陣陣,驚心動魄。
六方混戰(zhàn),刀光閃射,激光灼灼,火光沖天。
獨磨俄及看著,笑著,臉都擰歪了。
胡里奧德娃叫道:“大王,真刺激!地母手心癢癢啊。我敢肯定,大王也一樣!殺吧!殺他們個屁滾尿流!好久好久沒殺人啦!我真害怕不會殺人了,或是殺不動人了。大王真是非常英明,又給我們創(chuàng)造了殺戳的大好機會。你就下令吧!我第一個沖出去!殺他們一個雞犬不留?!?br/>
“不能這樣??!”地罕急忙阻攔。“不能殺出去,只能呆在球里頭?!?br/>
“為什么?”獨胡二人不約而同的問。
“我們必須盯住全求人啦!雞犬不留的話,我們就白跑一趟啦?!?br/>
“白癡!”獨罵道。“你***總是疑神疑鬼。神神道道。***我跟你吧,g國總統(tǒng)是個大壞慫啊。他也出過兵,攻打過旺犬谷。你忘乎所以了吧?威斯全勝那個該殺千刀的是哪兒的呀?”
“大王,你這一聲也拖的太長了一點。好扎耳喲?!钡睾毕胪嬉粋€幽默,逗一逗一對狗男女,順順自己心中的氣惱?!巴谷珓倬褪莋國的。他老婆霏里雯也是。我怎么能忘掉呢。正因為刻骨銘心,所以才提醒地王地母,冷靜從事,而別感情沖動,壞了大事。藍星人肯放我們出來,可不是專門殺人的。而是專門推波助瀾,興風(fēng)作浪的?!?br/>
“好啦!別像懶婆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焙邜赖??!熬褪悄銜潇o,我和大王都不會。你不就這個意思嘛。吧。你又有何高見啦?”
“嘿嘿!”地罕并不生氣,而是得意的。“這就對頭啦。大王,地母,參謀長的參謀意見,就是盯緊了全求人。地球人正在廝殺。我們沒必要動手,只須把全求人抓走,建我們的基因人軍隊,讓他們誰也找不到目標。全都水中撈月——一場空,自然就相互懷疑。狗咬狗,越咬越兇。咬傷咬死!這可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上上策喲!”
獨磨俄及咧開大嘴,朝胡色瞇瞇的笑了,譏諷的:“我的地母啊,咱倆的這個參謀老長啊。還真是高見嘞。咱倆就依了他,也省得冒險還要冒死拼命??煺胰笕?,是出去找,還是在球里頭找哇?”
地罕堅持在球里頭找,獨胡爭執(zhí)了幾句又依了他,其實還是擔(dān)驚受怕,才不得不聽地罕的。
三人就躲在藍色大氣球里,緩緩的低低的飛行著,轉(zhuǎn)悠著,睜開眼睛,急不可耐,到處張望,恨不能一眼穿透那些使他們都異常亢奮的種種光線,也恨不能一把將所有相互廝殺的地球人都揪住,扔到九霄云外,空出這片大地,看看全求人到底在哪個角落。
可是,他們飛來飛去,找來找去,也不能如愿以償。
全求人好像長了翅膀,飛到哪兒去了。又好像會土遁之術(shù),鉆到地穴之中,溜之大吉了。
三個大魔頭只知道與地球人民為敵,死不悔改,哪里知道,全求人一直在求人,其實就是苦苦求索。
求遍天下可求之人,就是要求遍天下可求的真理和經(jīng)驗。
紫金百花帶他來到墨培市,雖然屬于偶然。但是,他來到了第一屠宰場卻有必然性。因為,他經(jīng)歷了被別人還被法律否定,是自己卻不能稱為自己,如此強烈而暴虐的刺激,又經(jīng)歷了解凈庫蘭一番諄諄教導(dǎo),心中的那些浪蕩之氣,懶惰之氣,還有怯懦之氣,統(tǒng)統(tǒng)如初春之冰,開始解凍。
所以,他本可以逃避殺伐,改學(xué)別樣?xùn)|西,最后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咬咬牙,橫下心,背起了屠宰專用的背兜,走進了飛禽村,并輪起了刀斧。
一句話,基因漢——那個任性的浪蕩而懶散的基因漢,這一次真正死翹翹了,而讓全求人的血性復(fù)活了。
血性的復(fù)活,帶來了渾身基因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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