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這是基因人的先天個性。
第一個基因人因為先天剔除了恐懼基因,顯得格外執(zhí)著,百折不撓,不辭勞苦,不懼羞辱,甚至于有些不顧一切地東奔西跑,一天不找到工作,一天不掙到錢,就一天不甘示弱,從這家店鋪走出來,再走進(jìn)別一個工地。
治好了急性腸胃火,他自我感覺比傳統(tǒng)人抗菌能力強了許多。后來,經(jīng)過科學(xué)鑒定,基因人老大的本體抵抗力,的確比傳統(tǒng)人高了幾倍。如果是傳統(tǒng)人,像他這樣風(fēng)餐露宿,長期食用垃圾食品,早就被細(xì)菌侵害,不是患上急性腸胃病,就是罹得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疾病而抱病在床,搶救,住院,甚至丟掉卿卿性命。
這種感覺自然而然地助長了基因漢的精氣神,使他更加無所畏懼,無所顧忌,天天削尖了腦袋,硬往店鋪廠家及工地全坊里跑。
為了活命!為了活命??!基因人也要飯吃!基因帥哥也需要事做!基因人老大什么都能做!基因人也是自己拯救自己!基因人能夠拯救自己——
他在心中反復(fù)地念叨著這些話,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打氣鼓勁。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他輾轉(zhuǎn)來到了火車站貨場。
貨場上稀奇古怪的物貨堆積如山,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一個同樣篷頭垢面的中年男子,下巴很尖,帶著基因漢繞貨場轉(zhuǎn)了一圈,表情刻板地說:“小伙子,算你運氣好,我們這正缺人手,錢很好轉(zhuǎn)啦!沒證件不要緊,要緊的是要干好。你就干吧!干好了,我就多給你薪水。干的特別好,我重重有賞?!碧统鲆粡埫瑏?,接著說:“我叫孫來勞燕,你是干計件,還是干計時,要么你包工?”
“計件如何給酬勞,計時又如何給,包工是不是最多?”基因漢不慌不忙的問。
孫聽他這樣說話,上下打量他一下,“嘿嘿”一笑說:“嫩娃呀!我告訴你,計件,按件給,一件十塊錢;計時,按小時給,一小時十塊;包工呢,按方給,一方十塊!”
基因漢下意識地?fù)弦幌潞竽X勺,心里想:生來乍到,摸不到鍋灶,啥亂七八糟的,繞人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起來再說吧!反正都是十塊,挑個中間的好了?!耙嫊r!工頭,你就派活吧!”他高興地說。
孫詭譎的一笑,說:“拿著我的片子,你去找一個麻臉,噯,他的麻臉可大啦,比屁股還大一倍,就在那邊的鋼筋貨場上??烊グ?!”
“哦,是他派活啊。好來,我這就去好了。”基因漢接過名片,轉(zhuǎn)身跑開了。
東找西找,好容易才找到另一個小貨場上,見著了大麻臉。
哦喲,這大麻臉確是世上罕見,反正基因漢沒有見過,一張臉活像大臉盆,估計他買臉盆很難買的到,臉上的麻點點又大又小便宜,還很黑,?。∵@可是奇人啦。相書上說了,女人麻臉是有福之相。男人嘛,大麻臉也是貴相,屬于奇?zhèn)ブ病?br/>
基因漢把名片遞給了大麻臉,沒等他說話,也沒看名片,大麻臉開言道:“干吧!看你小子膀大腰圓,扛這鋼筋應(yīng)當(dāng)是一把好手!”說完,背起雙手,哼著小曲,鉆進(jìn)貨堆中去了。
基因漢不能也不想再說什么,加入進(jìn)搬運工人的隊伍。見前頭的一個青年男子搬了兩根鋼筋,他也搬起兩根來,卻不能像那青年一樣甩上肩頭,折騰了大半天,還是力不從心,一位中年男子勸他別逞強,他才嘆口氣,扔下一根,扛上一根,跟上大家,向火車站內(nèi)走去。
時光如流。汗珠如豆。殘陽如血。
火車站大廣場上響起了鏗鏘的鐘聲——
哐!哐!……
鐘聲響了九下,已是下午九點鐘了。不知不覺,基因漢已經(jīng)干了足足七個小時的苦力活。
工人們集中起來,排成隊伍,來到了工地休息棚中,洗臉,吃晚飯。晚飯好香啊,雖然只有一個盒蓋澆飯,基因漢吃的特別香,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重活,他飯極了,狼吞虎咽,三兩下就吃個底朝天,眼巴巴地望著別人,直咽唾沫。然而,這工地上可不是胡媚仙的餐館,沒有大廚和小姐給他額外份額,也見不到老板的影子。
十點鐘,車站那邊燈火輝煌了,工地上也亮起了幾處燈光。工人們一個個精疲力盡,懶洋洋地排起隊伍,開始領(lǐng)取工錢。
大麻臉神氣活現(xiàn)地坐在一堆鋼管上,看著一個跟班給工人們發(fā)錢。那小跟班發(fā)一個人就唱一次票:“張三,兩百元!”“阿四,兩百元!”“猴六,兩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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