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花姣姣將陸長旻放在床榻,他并未躺下,只是一語不發(fā)地靠坐在床頭。
花姣姣雙目聚力過久,撤去功力后,借著微弱的燭光,莫說要看清他的面容,就連輪廓也有些模糊。但聽他呼吸比之前急促一些,偶有喘氣,像在隱忍什么。
花姣姣坐在他身旁,問道:“你說說現(xiàn)在的狀況,我好幫你?!?br/>
陸長旻又喘了一口氣,眉頭因身子不斷蓄積的燥熱而擰緊。
他半斂眸微側(cè)身,視線始終避開花姣姣,強裝自若地說:“只是有些熱,歇息下就好,你去忙?!?br/>
即便他盡量穩(wěn)定語氣,嗓音卻是低沉又沙啞?;ㄦ@下更急了。扭頭喊著隔壁后房里的扉華:“蛤螞!將她帶來!”
扉華聞言即刻拎著依然昏迷的秋盈,走了過去。
花姣姣聽他進了屋,即道:“把她丟那兒,你先來幫我瞧瞧長旻的情況?!?br/>
扉華直接松手將秋盈扔地上。他走上前,仔細觀察陸長旻。卻在湊近他面前時,朝他擠眉弄眼:帝君啊,您這是假裝的,還是當真中了什么毒?我該怎么配合呢?
陸長旻似看懂他眼神的傳達之意,搖了搖頭,又輕輕點了個頭。
扉華懵住,這是什么意思?
他悶頭思索:莫非搖頭表示他并非是裝的,點頭表示果真中了毒?
“情況如何?”花姣姣聽他半晌沒出聲,催促道。
扉華回過神,說道:“情況看起來不太妙。他的眼白已充盈血絲,渾身上下紅得像是悶在大鍋里蒸著,大汗淋漓的?!?br/>
花姣姣面色霎時凝重:“他眼神有無飄忽不定?或是呆滯不明?”
“并非呆滯也非無神,只是神情有些痛苦?!膘槿A將陸長旻面上的細節(jié)一點不落地描述出來,就道:“身體突然發(fā)熱,即便是你我都會有不適感,他定是十分難受吧。”
花姣姣蹙眉回想道:“他那時本要離開船艙,突然就似中了邪一般順從。期間還有一個不明的聲音慫恿秋盈與他多行陰陽之事,且要采他陽氣。待我們趕去,他就是這副渾身發(fā)燙的狀態(tài)?!?br/>
“又是中邪一樣,又渾身發(fā)燙……”扉華忽猜到什么,問向陸長旻:“是不是有一股難以控制的燥熱在體內(nèi)四處亂竄?”
“正是。”陸長旻回道。
扉華又問:“那股燥熱就像小火星似的,燎得渾身不是滋味?且腹部熱感最為明顯,有種無法遏制的無力感?”
陸長旻:“嗯……”
扉華恍然:“這個癥狀很像中了狐妖的媚術(shù)啊。”
花姣姣聞言即刻了悟,她方才只急著想辦法幫陸長旻降溫,便沒往這方面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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