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妍眉頭一挑,冷笑道:“說我們小輩不夠格如何的不知禮數(shù),而你們這些對別人家的事情評頭論足,輿論是非,就是你們這些長輩的做派?”“你…你放肆!”“放肆?你是何等家底,配來對我評頭論足的?我是楚家一家之主,我的決定就是楚家的決定,我一人說了算!”楚玉妍霸氣喊到,那些人也不敢再對著她議論。只是其中拍賣的人,見挑撥她兩家不和不成,轉(zhuǎn)而又問道:“這女奴哪來的本事,可以讓齊楚兩家都為她一擲千金?”“我看上她,就是她的本事,此前她的身手,諸位不都見識過了嗎?將她買來做個護(hù)衛(wèi),就算千金又有何不可?我楚玉妍看上的人,值得?!蹦筋伒皖^淺笑,是啊,洛潯她值得。還好知道楚玉妍喜歡的是齊然,若非為了齊然,她才不會如此,這千金哪是為了洛潯啊,是為了讓齊然答應(yīng)她的條件。好奇,是什么樣的條件,她不惜可以花重金,也要讓齊然心甘情愿?!翱墒沁@女奴只有一個,總不能對半分給你們兩家吧?楚家主是要與齊少主競爭嗎?”胡延慶見眾人沒了聲音,他開口問道。若是齊楚兩家相對,這價錢可就高了不少,這可真是顆搖錢樹啊?!盁o妨,齊少主你盡管出價,就當(dāng)楚家送齊家一個人情?!背皴粗切└簧?,聲音在場中回蕩。“諸位,出價吧!”本來一個齊家還不至于有壓力,可是加上了楚家,齊楚兩家相合,對那些富商還是頗為不利,再加上如今梗著他們兩家來,為了一個女奴出那么多錢確實(shí)不值得。無謂因一個女奴得罪這兩家,出了場后,生意上的往來還需要照做。到最后加了幾次價,也都紛紛放棄了,最后的得主就齊然。場上鑼鼓奏響,場里的人紛紛道喜,可齊然心里并不開心,她心里的那口氣終于松了下來。而慕顏心中的大石也得以落地,她將齊然蓋在洛潯身上的外袍整理好,抱起了洛潯,朝著齊然走去?!褒R少主,楚家主,請吧?!焙討c做了個相請的舉動,帶著她們走到了另一扇門里,而這扇門則是通過斗獸場外的一間莊子。慕顏等人跟著他,來到一間會客的隔間里,胡延慶拿出來一份字據(jù),上面只要齊然與他一同簽字,齊然付了銀兩便可帶人走了。在齊然看后無誤要簽字時,慕顏打斷道:“這女子傷成這樣,是死是活還未可知,若是我們付了銀兩帶回去,她要是死了怎么辦?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胡延慶蹙眉,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句話,驟然有些生氣:“表小姐這番說法,可是想要抵賴?”“胡場主別多心,我表姐所言也在理,畢竟人是你們場里出來的,我也總不能花那么多銀子,買回一個死人吧?你放心,我們不會賴賬,該給的,一分不少。”齊然連忙解釋,免得這胡延慶一怒,連人帶錢把她們都扣在這里。“那按齊少主所言,該如何呢?”胡延慶目光有些不善的盯著齊然?!安蝗暨@樣吧,我在此處有一間小院,我先付個定金,我們把人帶回去,三日后,她若活著,我們把錢補(bǔ)齊,她若死了,也是我們的責(zé)任,屆時銀兩也會補(bǔ)齊,三日你帶人來拿剩下的那一半,你要是信不過我們,可以派人看守,胡場主覺得怎么樣?”楚玉妍說著,已經(jīng)掏出了身上的幾張銀票,齊然見此,也掏出自己銀票,一并挪到胡延慶的面前。胡延慶看著那些銀兩,其實(shí)只要她們還在淮北城中,就不怕她們會跑,況且不管人是死是活,都能收到錢,她們也不能以此來為難自己。于是面上裝作信任道:“何談不信任二位?齊楚兩家是大族,自然不會因?yàn)檫@區(qū)區(qū)一些銀兩而抵賴,老夫也不會派人去看守的,那就這樣吧,她可以讓你們帶走了?!闭f完他讓人將銀票收下:“這字據(jù),三日后銀兩補(bǔ)齊,再一并簽了吧。” “多謝場主?!钡?0章 70.慕顏抱著洛潯一路走出斗獸場,齊然此前來的時候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她掀開馬車的門,慕顏抱著洛潯進(jìn)去。坐在里頭,為了讓洛潯睡的舒服些,她將洛潯放平躺,而后輕抬起她的頭,讓她枕在她的雙腿上,動作輕柔,就生怕驚醒她。素手撫摸上洛潯的臉,柔聲道:“阿潯,我們回家了。”齊然望著她二人,放下心來,她關(guān)上馬車的門,此刻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完,必須馬上趕過去。楚玉妍的馬車在她們前面,齊然騎上了馬,趕上了她的馬車,敲了敲楚玉妍的馬車窗戶,里頭的人聽到動靜,掀開了窗子,蹙眉看著她。“玉妍,此番多謝你,感激不盡?!饼R然對著她不好意思的說著,要不是楚玉妍,她也沒有把握能在眾人手底下帶走洛潯?!澳蔷驼堼R公子記住你的話,不要再食言就成?!背皴灰痪?,齊然目色微沉,心里想說的話,轉(zhuǎn)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楚妍也不在意,只是探出頭看了一眼緊跟著她后面的慕顏所在的馬車,問道:“我?guī)土诉@么大的忙,你總不好在瞞我了吧?!饼R楚兩家是世交,雙方親戚關(guān)系有誰都知只甚深,慕顏表小姐的身份能瞞的過別人,卻瞞不過楚玉妍。齊然深呼吸一口氣,這三日都要和楚玉妍呆在一處,更何況等下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她幫忙,于是她也決定不再瞞她?!按耸抡f來話長,其實(shí)她是,當(dāng)今三公主慕顏,我們是從南江而來,南江水災(zāi)嚴(yán)重,殿下和駙馬覺得齊家要是在此時愿意出資救濟(jì)災(zāi)情,就能讓圣上知曉,可以當(dāng)上皇商,我也能順利通過考驗(yàn),南江一事畢后,我們就到了衡城,遇到了拐賣女子到斗獸場一事,駙馬為救這些女子,才男扮女裝,被人拐了進(jìn)來,我們此來,就是為了救駙馬,和這些女子的?!比髂筋伜退鸟€馬?可這駙馬,哪里是男扮女裝?楚玉妍之前就細(xì)看過她的模樣,雖然看不清,卻也知道是個極美的女子,更何況,那身形窩在慕顏的懷中。若不是知道她身手好,殺死了那幾匹惡狼,就真當(dāng)她是虛弱受了傷的弱女子了?!澳銓⑦@些告訴我,就不怕我給你抖出去嗎?”楚玉妍挑眉看著齊然,此刻她嘴角掛著笑意.齊然能不瞞著她,將事情告訴她,還有最重要的秘密就是三駙馬是女子,雖然沒有點(diǎn)名,她也卻已然知曉。齊然側(cè)頭盯著她,楚玉妍的性子,她最明白不過,她和這世間的人不一樣。若說是有什么信任的人,其實(shí)最信任能讓她信任的就是楚玉妍了:“我信你,你不會的。”她頓了頓,有些事情不能和她說的太細(xì),她不想讓楚玉妍也卷入進(jìn)來:“玉妍,還有些事情,我不能同你說的太細(xì),我不想你也卷進(jìn)來,只是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此事成后,我定當(dāng)重謝?!背皴π?,她其實(shí)知道齊然想要做什么,那就是斗獸場里那些被關(guān)著的女子。至于她們?yōu)槭裁匆@么做,那是她們的事情,齊然既然不愿意同她說,也是關(guān)心她的,她心里還是有些在意自己的。想到這里心里也有了一絲溫暖,其實(shí)她想要的并不是,齊然能給她多大多重的謝禮。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一個齊然能給的,可齊然她卻做不到的事情?!澳闶钦f那些女子嗎?”看著齊然愣了愣,好似不知道她會猜到一般。楚玉妍撇了撇嘴,后將窗子合上,只對著她道:“跟著我的車走,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安排好了是什么意思?停住馬兒,愣神看著她的馬車,慕顏經(jīng)過的時候,掀開窗子問著她:“怎么樣?她愿意幫忙嗎?”“她說讓我們跟著她,她都安排好了?!饼R然撓頭有些詫異,而慕顏則是點(diǎn)頭表示同意。她關(guān)上了窗子,看來這個楚家主已經(jīng)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她如此聰慧,難怪這般年紀(jì)就能當(dāng)上一家之主,這可比齊然強(qiáng)多了,齊然在她面前,確實(shí)如她雖說,像個孩子。一行人在山道上走著,才剛出了斗獸場不久,前頭就有關(guān)卡阻攔,一看是斗獸場里的人。齊然心一顫,看來是場里的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設(shè)置了關(guān)卡,要檢查她們的馬車。只見一個守衛(wèi),剛打開楚玉妍的馬車門,想要上去看仔細(xì),只是他才剛踏了上去,就被楚玉妍一腳踹了出去,倒下地上連連叫喊。另一個守衛(wèi)見此,也立馬上來,看到楚玉妍馬車?yán)镏挥兴粋€人,便彎腰鞠躬表示歉意,放她而且。等到齊然的馬車時,那些看守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齊然的馬車大,更是讓他們想要好好檢查一下,左右兩邊的看守將馬車的門打開??吹嚼镱^窩在慕顏懷中正熟睡的女子,蓋著外袍,看不清容顏,看她如此像是是女奴的樣子,想伸手拽掉她蓋著的外袍以此確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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