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電話,把喬紅波的腦瓜子氣得嗡嗡直響,原以為把朱昊給挖過來,可以增強己方的實力,沒有想到,他竟然反了水!略一猶豫,他將電話打給了方晴,“晴姐,最近單位怎么樣?”此時的方晴,正坐在梳妝臺前,化著美美的妝呢,今天晚上,她要參加幾個女性朋友的局,這幾個女人,要么是清源的豪門闊太,要么是單位的實權(quán)人物,以前方晴就聽過這個圈子,只是囿于身份的緣故,自己沒有機會加入進去,如今自己已經(jīng)是鳳儀鎮(zhèn)的鎮(zhèn)長,富貴加身,所以被一個朋友強行拉去參加宴會?!耙磺卸纪玫?,謝謝省領(lǐng)導的關(guān)心。”方晴呵呵笑道。有的人說喬紅波是省領(lǐng)導,有可能是恭維,也有可能是諷刺和嘲笑,但是方晴說喬紅波是省領(lǐng)導,則完完全全的是調(diào)侃。但是,喬紅波卻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她沉聲說道,“晴姐,朱昊最近的情緒,不太對勁兒呀?”方晴把手機放在梳妝臺上,打開了免提,一只手托著粉底盒,另一只手則往臉上撲粉,聞聽此言,她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喬主任,你啥意思呀?”實話說,她能攀上朱昊,主要的功勞都在于喬紅波,對此,方晴是有所感激的。而喬紅波的本意是,韓靜生了別人的孩子,朱昊早早晚晚要跟韓靜離婚的,與其看著他憔悴下去,不如給他介紹個別的女人,婚姻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結(jié)局難免分分合合,所以,一旦韓靜跟朱昊離了婚,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跟方晴在一起。只是沒有想到,朱昊這個家伙,就是一頭不聽使喚的驢!“朱昊一直在跟周書記唱反調(diào)?!眴碳t波嘆了口氣,“這樣下去很危險呀?!狈角鐚⒍⒅R子里的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手機上,滿臉詫異地說道,“喬主任,這事兒,我恐怕管不了吧?”自己不過是朱昊的一個姘頭,名不正言不順的,自己能管得了人家?“你應該管管?!眴毯椴ㄌ嵝训?,“你該不會想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深淵吧?”本來心情極好的方晴,此時已經(jīng)是陰云密布了。她悠悠地嘆了口氣,“我試試看吧,不過能不能行,我可不敢保證。”“晴姐一出手,那絕對是……?!眴碳t波恭維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方晴,就已經(jīng)掛了電話。將手機甩手丟在了床上,方晴眉頭緊鎖,再也沒有了參加宴會的興趣。喬紅波這個家伙,城府太深了,如果朱昊是一頭驢子,他則把自己當成了,拴住驢子的韁繩!這種夾在中間,被人使喚的感覺,真他媽難受。喬紅波無奈,只能再次啟動了汽車,直奔天宮大酒店而去。到了酒店的大廳,他掏出手機來,直接打給了奚江,“小姨夫,我在天宮大酒店呢,想在這里住一段時間,要不您給前臺說一說?”此時,滿臉頹喪的奚江,聞聽此言頓時跟打了雞血一般,他立刻問道,“你站在原地別動,哪也別去,我馬上就到?!币驗樽蛱焱砩系氖聝?,奚江崩潰了整整一天。老婆郭盼走了之后,他又把喬紅波也罵走了,抽了兩支煙,氣呼呼地下了樓,本打算去公司的,走到半路上,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喬紅波這個家伙,雖然當著自己的面,把他手機里的錄像給刪掉了,但是,隱藏在酒店房間里的攝像頭,可是有存儲功能的,不把攝像頭找出來,豈不是為以后埋下了隱患?想到這里,他立刻開車回去,讓前臺打開606號房間的門,找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攝像頭藏在什么地方,于是,他又從往上學教程,又買什么探測儀,忙活了整整一天,中午飯都沒有吃。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喬紅波打電話,問問攝像頭究竟藏在什么地方的時候,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喬紅波站在原地沒動,他搞不清楚奚江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正納悶的時候,奚江從電梯里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他拉著喬紅波的手,便向旁邊的休息區(qū)走去,“小喬,我問你,東西藏在什么地方?”“您在找那東西呀?”喬紅波意有所指地說道?!皬U話,老子找了一天了!”奚江眼睛一瞪,聲音陡然高了八度,“你他媽究竟藏哪了?”旁邊路過的人,紛紛側(cè)目,前臺兩個服務(wù)員抻長了脖子,想看看少東家究竟在干嘛?喬紅波略一猶豫,“車里呢?!薄澳萌?!”奚江喊道。喬紅波無奈,只能悶頭離開,奚江掐著腰,氣呼呼地轉(zhuǎn)過身,陡然看到兩個服務(wù)員宛如大鵝一般,正盯著他呢,“看什么看!”倆服務(wù)員連忙縮回了脖子,奚江卻沒有打算饒了他們,怒氣沖沖地走上前去,把她倆狠狠地臭罵一頓?!靶∫谭?,東西拿來了?!眴碳t波說道,“但是咱們之前可說好的,您讓我在這里住倆月零十一天,是男人就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甭犃怂脑挘山姆喂茏佣家獨庹?,事到如今,他還惦記著占便宜的事兒呢!“606。”奚江指著喬紅波對服務(wù)員說道,“給他開倆月零十一天的房間,房費免了?!眰z服務(wù)員連忙點頭答應,一個負責開房,一個負責人臉采相,搞完了這一切之后,奚江冷冷地問道,“東西呢?”喬紅波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褲兜,“上樓說。”倆人進了房間之后,將那兩個攝像頭放在了桌子上,喬紅波做到沙發(fā)前坐下抽煙,奚江抓起攝像頭,舉起手來便要摔。忽然他靈光乍現(xiàn),腦海里閃過一個很壞的念頭。喬紅波偷偷安裝錄像,我為什么不能以彼之道,還諸彼深呢?想到這里,他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后抬起頭來問喬紅波,“里面的東西,你沒給別人看過吧?”“沒有。”喬紅波指著窗戶外的藍天說道,“我發(fā)誓,我自己都沒有看過,發(fā)給宋子義的內(nèi)容,是從我手機里面剪輯過的,手機里的視頻已經(jīng)刪掉?!薄澳愀倚∫潭鲪鄣氖虑?,我如果看一眼,天打雷劈?!鞭山犃诉@話,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我信你這一次?!比欢?,喬紅波話鋒一轉(zhuǎn),“小姨夫,您的腎真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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