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滕剛。我靠!這個家伙果然夠機(jī)警的!上了車之后的滕剛,腦瓜子宛如安裝了轉(zhuǎn)輪一般,前后左右看了一個遍之后,才提心吊膽,緊張兮兮地看著喬紅波說道,“小喬兄弟,趕緊走,這里四周都是警察啊?!眴碳t波眨巴了幾下眼睛,“你既然知道,這里都是警察,怎么還敢來呀?”滕剛見他不開車,反而問起了自己問題,他苦著臉哀求道,“祖宗啊,趕緊走吧,離開了這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說?!甭劼牬搜?,喬紅波頓時眼前一亮,“妥了!”他啟動了汽車,直奔前方而去。汽車剛剛開出去三四十米,王耀平辦公室里的座機(jī)電話就響了起來?!拔埂!蓖跻阶テ痣娫拋恚鼻械卣f道,“滕剛出現(xiàn)了嗎?”“局長,滕剛沒有出現(xiàn),喬紅波的汽車卻開走了?!彪娫捘穷^的警察說道。他走了?王耀平臉上,閃過一抹疑惑,難道他放棄了?就在這個時候,桌子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王耀平對著座機(jī)聽筒說道,“繼續(xù)嚴(yán)密監(jiān)視?!睊炝寺犕仓螅跻搅⒖剔袅耸謾C(jī)接聽鍵,“喂,什么情況?”“局長,根據(jù)監(jiān)控視頻顯示,滕剛上了喬紅波的車,現(xiàn)在他們兩個已經(jīng)朝著開陽大道那邊去了?!彪娫捘穷^,負(fù)責(zé)監(jiān)控的女警說道,“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追?”王耀平略一猶豫,心中暗想,喬紅波這個家伙雖然有可能會壞了自己的計劃,可是他跟自己的目標(biāo),卻是一致的。滕剛落在他的手里,不如暫且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派人先跟上他,一旦他們兩個談話完畢,喬紅波徹底安全了之后,立刻將滕剛抓捕起來。“沿途的監(jiān)控嚴(yán)密監(jiān)視。”王耀平冷冷地說道,“一組二組立刻跟上去,三組在開陽大道和開發(fā)區(qū)的交叉口待命,四組去高速路口,一旦發(fā)現(xiàn)他們有逃竄的跡象,絕對不能讓他們上高速公路?!薄笆??!彪娫捘穷^的女警掛斷了電話。王耀平坐下之后,抓起了桌子上的煙,心中暗想,喬紅波究竟想要干嘛呀。他是打算冒天下之大不韙,帶滕剛離開江淮嗎?還是說,他想跟滕剛談判,等談完了之后,再把他交給自己?簡直太糊涂了!滕剛現(xiàn)在是急眼的兔子,他是會咬人的。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宋廳長呢?拋開王耀平,再說喬紅波和滕剛?!半鴦?,你信得過我嗎?”喬紅波一只手抓著方向盤,語氣淡然地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彪鴦偮劼牬搜?,眼珠晃了晃,立刻從自己的上衣內(nèi)兜里,掏出那張支票來,“小喬兄弟,這里有五百萬,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帶我離開江淮。”“我滕剛是個爺們,言出必行,只要讓我活著離開江淮,這筆錢就是你的!”喬紅波的眼珠晃了晃,心中暗想,看來這滕剛真的是殺害安德全兒子的兇手了。“我救你,是覺得你人不錯?!眴碳t波淡然地說道,“可不是為了什么錢不錢的。”頓了頓之后,他直言道,“安德全的兒子,是不是你殺的?”此言一出,滕剛的面色驟變,他頓時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一只手立刻伸向了后腰,“你為什么這么問,這件事兒,你是怎么知道的?”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但凡喬紅波說錯一句話,滕剛就會一刀割斷他的喉嚨,然后搶了他的汽車逃命去。“滕剛,你還要殺我嗎?”喬紅波笑瞇瞇地問道,“羅立山不保護(hù)你了嗎?”我靠!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滕剛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一顆心宛如開車的公兔子一般,蹦跶個不停??吹剿煜蚝笱氖?,喬紅波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咽了一口口水,語氣低緩地說道,“我是信得過你,才舍命來救你的,如果你恩將仇報的話,對得起我一番誠意嗎?”“我這可是,第三次救你了!”瞳孔一縮,滕剛背后的那只手,終于抽了回來,他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你一再救我,我自然感激不盡,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羅立山的人?”滕剛的懷疑,并不是沒有根據(jù)的。如果他是警察的人,那么剛剛就不會帶自己離開,更不會在砸黃莊派出所的那一夜,連救自己兩次。羅立軍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而羅立山對自己卻是不薄,雖然,自己跟羅立山接觸的次數(shù)并不是很多。如果喬紅波是羅立山的人,那一切都說得過去了?!安皇恰!眴碳t波搖了搖頭。不是?滕剛更加懵逼了,既然他不是警察,又不是羅立山的人,那他吃飽了撐的,攪和進(jìn)這場麻煩中來干嘛?這個家伙,怎么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呢。滕剛繼續(xù)追問道,“那你究竟是誰的人?”“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眴碳t波說道,“安德全的兒子,究竟是不是你殺的?”“不是?!彪鴦傉f道。“那你是知道這事兒了?”喬紅波立刻反問道。“知道!”滕剛點了點頭。他豈止是知道,安德全的兒子是怎么死的,他就在現(xiàn)場看的一清二楚呢。非但知道,他還有充足的證據(jù)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喬紅波急急地問道。滕剛挑了挑眉毛,這個時候,他的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這個家伙,該不會是羅立軍派來試探自己的吧?不對!他剛剛說過,不是羅立山的人,而羅立軍恨不得將自己剁成肉塊,又怎么可能來試探自己?“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彪鴦偲沉艘谎塾^后鏡,情緒激動至極,他帶著哭腔問道,“你究竟是誰的人!”這他媽太燒腦了!以滕剛那奔騰256的大腦,在搞不清喬紅波的目的之前,是絕對不敢亂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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