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瑜見阮中華要走,他立刻說道,“阮叔叔,您別著急走呀?!薄懊鎸栴},不能逃避,面對困難,要迎難而上,您這一走了之,怎么跟人家關(guān)姐交代呀?!薄耙淮前??”阮中華眼睛一瞪,隨即扭過頭來,指著門口對關(guān)美彩說道,“你先出去?!惫蛟诘厣系年P(guān)美彩,仰起頭來,眨巴著眼睛,心虛的不行。“我讓你滾出去!”阮中華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關(guān)美彩灰溜溜地離開了。房門關(guān)上之后,阮中華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就是想讓我借給你點(diǎn)錢嘛?!碧统鍪謾C(jī)來,他直接給喬紅波轉(zhuǎn)過去了五萬塊,然后沖著周錦瑜揚(yáng)了揚(yáng)手,“五萬塊,不用還了,這樣行不行?!”“能不能放過我?”阮中華隨即眼睛一瞪,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能不能!”他從一開始上班,就一直在高層工作,接觸的都是神仙級別的人物,從來沒有人,會用這種宵小伎倆對付他的。今天,他也算是小刀拉屁股,真真兒地開了眼。“借不借錢無所謂?!敝苠\瑜見他怒火中燒,索性也沉下臉來,開誠布公地說道,“我就想告訴您一點(diǎn),你們紀(jì)委的任務(wù),能不能別交給喬紅波?”其實(shí),周錦瑜搞這些小動作,阮中華豈能不明白,她的真實(shí)用意?“不讓我用喬紅波,我實(shí)話告訴你?!比钪腥A眉頭一皺,“不!可!能!”說完,他轉(zhuǎn)身而去。這個世界上,能讓阮中華完全信任的人,寥寥可數(shù),攏共不過三個半人。除了父母以外,就是自已的老領(lǐng)導(dǎo)。至于剩下的那半個,則是姚剛了。在從天上下來之前,老領(lǐng)導(dǎo)就特意對阮中華說過,姚剛同志是個完全可以值得信任的人。所以,阮中華才會信任姚剛一半!而跟姚剛這個圈子的人接觸的多了,阮中華可用之人,也只局限于這個圈子。喬紅波就在江北市,用他那是別無選擇的選擇??粗钪腥A的離開,剛剛還開心不已的周錦瑜,心頭頓時涌起一絲愁云。努力了半天,沒有想到,最后的結(jié)果依舊無法更改。難道,是我的個人能力不行嗎?樓下的喬紅波,很快便看到了,省紀(jì)委書記別樣的風(fēng)范,只見他,好像剛剛挨了揍一般,臉上和脖子上,全都是紅印子。遠(yuǎn)看,看得人觸目驚心,近看,看得人心潮澎湃!再走近一點(diǎn),看的人心猿意馬?!叭顣?,您……。”喬紅波原本想說,阮書記,您完事兒了呀?但是,這句話到了嘴邊,他卻沒有敢說出口?!皢碳t波,我交代給你的任務(wù),希望你能盡快完成。”阮中華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只要拔掉了江北市的這顆毒釘子,我就會把你推薦給我的領(lǐng)導(dǎo)!”說完,他拍了拍喬紅波的胳膊,隨即朝著馬路對面的,新河家園小區(qū)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掏出電話來,給自已的秘書撥過去,讓他開車出來。喬紅波眼睜睜地,看著阮中華上車離開,心中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兒。他很想幫阮中華的忙。但同時,他也能理解,周錦瑜從中作梗,是真的很愛自已。古人有言,自古忠孝難兩全。而對于現(xiàn)在的自已,又何嘗不是,愛情和忠義難兩全呢?上了車之后,阮中華心中暗想,一個小小的周錦瑜,竟然敢如此為難我!只要喬紅波幫我把這件事兒做成,我就帶著他去見我的領(lǐng)導(dǎo)。你們周家在江淮能呼風(fēng)喚雨,但在天宮,又算得了什么!我可以給你姚剛面子,但,絕對不能任由你周家人,將我的臉擱在地上踩!阮中華走了,周錦瑜下了樓。她苦著臉,低聲質(zhì)問喬紅波,“你會答應(yīng)阮中華,幫他做事的,對嗎?”喬紅波苦笑了一下,“對,有些事情,我責(zé)無旁貸。”聽了這話,周錦瑜悠悠地嘆了口氣,有些失望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的。”丟下這句話,周錦瑜轉(zhuǎn)身而去。喬紅波立刻跟上,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老婆,其實(shí)這件事兒,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老阮剛剛已經(jīng)對我說過了,針對咱們下手的人,其實(shí)是齊云峰,他已經(jīng)將齊云峰的也軟肋告訴給了我,只要略施小計(jì),咱們就能將齊云峰置于死地?!睂τ谶@番話,周錦瑜一點(diǎn)也提不起興趣來,無論誰贏誰輸,還不是都得以命相搏?此刻,周錦瑜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恨死了阮中華。兩個人上了車,周錦瑜剛剛啟動了汽車,喬紅波的電話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一看,竟然是干爹老潘打來的,瞬間,喬紅波的心里,涌起了一絲愧疚感。在回家之前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老潘離開了姚子的家,至今下落不明。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給老潘打過兩次電話,但是后來,因?yàn)榉N種事情層出不窮,喬紅波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現(xiàn)在接到老潘的電話,喬紅波立刻摁了接聽鍵,“喂,干爹,您在哪呢?”“新華大街,云陽酒館?!崩吓苏Z氣淡然地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就過來一趟吧,今兒晚上,陪我喝一杯?!眴碳t波看了看周錦瑜,隨即滿口答應(yīng)下來,“好的。”掛斷了電話,喬紅波小心地詢問,周錦瑜今天晚上有沒有興趣赴宴?!叭??!敝苠\瑜吐出一個字來。自從得知,喬紅波幫著父親,幫著阮中華,干的都是些玩命的事兒,她的心情,已經(jīng)糟糕到了極點(diǎn),需要一場酒,將自已灌醉。權(quán)利的斗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周錦瑜雖然明白這一點(diǎn),但從來沒有想過,類似這種暗殺的電視情節(jié),會真實(shí)發(fā)生在自已的身邊。如果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她絕對不會同意喬紅波去什么老城區(qū),來什么江北市,甚至,她都不會跟喬紅波結(jié)婚!然而,這世間哪有后悔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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