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棍,這他媽是你說的!”繩七瞪著眼睛,沖著二棍的背影嚷嚷道。王寧嘆了口氣,“大家都是朋友,干嘛搞成這個樣子嘛?!币慌缘睦钊A,蔫壞地說道,“你倆甭管誰當(dāng)爺,我都跟他是哥們,就看誰能憋的住了?!崩K七跟二棍的關(guān)系,就好像分不開的腳指頭,別看整天吵吵把火,估計要不了多久,倆人就又湊到一塊兒去了。“今兒個我發(fā)毒誓,如果再理他,就讓我死在娘們身上!”繩七斬釘截鐵地說道?!扒校 崩钊A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死,還死的這么風(fēng)流,這叫什么毒誓呀,我還想死在娘們身上呢?!眴碳t波見走了二棍之后,氣氛逐漸地緩和了下來,心中暗想,加快點進(jìn)度喝,老子才沒有心情跟你們扯咸蛋呢,想到這里,他立刻端起酒杯來,笑呵呵地說道,“再干一杯?!蓖鯇幒屠钊A二人,頓時色變。繩七的酒量有一些,但也不敢跟喬紅波叫板,于是笑呵呵地說道,“紅波哥,你的節(jié)奏太快,兄弟跟不上呀,咱們半杯?!眴碳t波也不說話,一口氣喝下去半杯,然后放在了桌子上。眾人也紛紛舉杯,喝了半杯酒。有話則長,無話則短,繩七絮絮叨叨地講著,自已在大學(xué)里面工作的狀況,說什么別人給他送禮啦,說什么他把某個保安給開除啦等等,說什么一些感慨自已過的是人上人的生活啦等等,聽得王寧和李華羨慕不已。喬紅波一邊捧著繩七說話,一邊穿插著,讓大家一起喝酒,眨眼間一個多小時過去,眾人就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王寧覺得,自已今天晚上要有所作為的,所以他故意隱藏著酒量,讓自已保持清醒呢。他知道,想要進(jìn)步,就得睡領(lǐng)導(dǎo)的老婆,而最近一段時間,應(yīng)該是有機(jī)會的。而李華卻是實實在在地喝多了。喬紅波見狀,立刻說道,“我先把李華送回去吧,你們兩個慢慢喝?!卑牙钊A送回去之后,自已也就回家了,至于王寧跟繩七兩個人喝多酒,那是他們的事情。扶著跌跌撞撞的李華出門后,忽然搭在喬紅波肩膀上的那只手落了下來,李華苦笑了一下,“小喬哥,我覺得這酒,是越喝越?jīng)]有意思了,所以就找了個借口。”喬紅波微微一笑,“你真的沒有喝多?”李華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我的錢老板給我了,一直想感謝你,可是一直沒有機(jī)會?!薄案兄x什么,都是兄弟,好好過日子,別的不用多說?!眴碳t波拍了拍李華的肩膀,“早點回去休息吧?!崩钊A點了點頭,匆匆離開了。喬紅波也轉(zhuǎn)身往自已的家里走,這邊兩個人剛剛各自散去,王寧也離開了繩七的家,他并沒有回家,而是直奔村支書的家而去。烏鴉看著這幾個人先后離開,立刻掏出電話來,給大鵬打電話匯報?!按蟾?,人都走了,就剩下那小子一個人在家呢?!睘貘f壓低聲音說道,“咱們什么時侯動手?”“著什么急,現(xiàn)在剛九點多而已,怎么也得等他睡了再說?!贝簌i淡淡地說道,“十一點以后再動手吧?!睘貘f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想,有沒有搞錯,我已經(jīng)足足有九個多小時沒有吃東西了,還要再等兩個小時!你們倆肯定是吃飽喝足了,卻讓我一個人在小胡通口吹冷空氣,太他媽不道德了。早點動手,把人搞死,大家抓緊逃命就行了,扯這個蛋干嘛。心里雖然如此想,但烏鴉并沒有離開。時間一晃,一個多小時過去,烏鴉忽然看到,繩七家的燈滅了。他頓時長出一口氣,覺得自已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那個混蛋睡覺的時侯,忽然看到,繩七居然從自已的家里出來。咦?!!他這是要干嘛去?出了門,繩七左右看了看無人,隨即疾步匆匆地向前走去,穿大街過小巷,來到村東頭的一個小院子外,繩七扭頭看了看,烏鴉立刻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只見這繩七,直接順著墻邊的一棵樹爬上去,跳進(jìn)了院子里。烏鴉心中暗想,這小子一定是來找娘們搞破鞋了,一個人的時侯動手,倒還不必顧忌什么??涩F(xiàn)在他是兩個人,另一個人究竟是殺,還是不殺呢?猶豫了幾秒,烏鴉撥通了大鵬的電話,把這事兒跟大鵬說了一說,原以為計劃會就此取消的,卻不料,大鵬聽了這個消息之后,顯得異常興奮,“把位置給我,咱們立刻動手!”如果繩七自已在家被殺,那可疑的目標(biāo)就太多了??墒?,如果繩七跟另一個女人通奸,一起被殺的話,那么對方只會懷疑,是不是他們偷情女人的丈夫或者什么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故而一怒之下,為情犯罪的。機(jī)會呀,天大的機(jī)會!大鵬帶著老雷,兩個人興沖沖地來到了,烏鴉的身邊?!澳膫€院子?”老雷問道。烏鴉指著大門說道,“就是這個!”“老雷,上!”大鵬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后跟碾滅,又吐了一口口水。老雷立刻脫掉外套,遞給了烏鴉,露出緊身的黑色背心來,那健壯的胳膊上,全都是肌肉疙瘩,他三步并讓兩步,來到了院子門外,順著繩七剛剛爬的那棵大樹,也爬了上去。他上樹的動作,明顯要比繩七利索太多了,就好比潘子和大姚打籃球的差距。縱身一躍,雙腳落地,悄無聲息,老雷直奔房間里而去。吱呀呀。房門被推開,此刻的老雷,忽然聽到了一陣如雷的鼾聲。烏鴉前后兩次打電話的時間,相隔并不久,這家伙這么快就辦完了事兒,并且睡著了嗎?從后腰上拔出匕首,老雷輕手輕腳地,剛剛來到臥室門前,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誰呀?!彪S即,臥室房門打開。當(dāng)李寡婦的目光,落在老雷身上的時侯,她的表情立刻變得驚懼起來,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巴,聲音在喉嚨里即將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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