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頓時傻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假結(jié)婚證上的頭像,居然是一只貓和一只狗。怎么可能呀,自已之前是見過朱昊辦的假結(jié)婚證的,且不說證件上的編號是不是真,有沒有鋼印,但至少結(jié)婚證上的照片,確定是朱昊和徐莉二人無疑呀。怎么就變成了貓和狗?他茫然地看向了朱昊,只見這貨,正滿臉堆笑地,盯著他看呢?!澳?,敢耍我!”三爺?shù)淖旖莿恿藙?。朱昊呵呵一笑,“老頭子,話不能這么說呀,誰讓你去偷我東西的?”“自已當(dāng)賊,居然還敢指責(zé)被盜者,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呀?”“廣友廣亮,把他給我轟出去!”三爺歇斯底里地喊叫道。廣亮立刻答應(yīng)一聲,邁步向朱昊走來,一把抓住朱昊的胳膊,而廣友卻一動沒動。三爺詫異地看向廣友,心中暗想,這小子是打算造反呀?!皬V亮,松手!”徐莉冷冷地呵斥道。廣亮一怔,看了看三爺,又看了看廣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你難道忘了,你爸生病的時候,你偉明叔是怎么幫你家的了嗎?”徐莉大聲質(zhì)問道。聽了這話,廣亮立刻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叭隣敚倚炖蛞幌蜃鹁茨?,沒有想到,你竟然造謠污蔑我!”徐莉說著,從自已的褲兜里,掏出一本結(jié)婚證來,打開之后,高高舉過頭頂,“大家看看,這是我和侯偉明的結(jié)婚證,已經(jīng)二十六年了,看看這究竟是真是假!”“你身為族長,居然做這種事,如何能夠服眾!”說完這話,徐莉的目光,立刻看向了荀瑤,“荀市長,今日之鬧劇,讓您見笑了!”之所以將荀瑤搬出來,徐莉是想借荀瑤之口,為自已做主的??墒擒鳜?,壓根就跟侯偉明沒什么交情,之所以來這里,完全是幫喬紅波鎮(zhèn)場子的。她微微一笑,隨即說道,“侯夫人不必?fù)?dān)心,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甭劼牬搜裕隣敎喩硪活?。他知道,如果今日妥協(xié),以后在侯家莊,自已就沒有辦法立足了!“侯家莊就沒有女人扛幡舉旗的先例,誰都不能破壞這個規(guī)矩!”三爺說著,將手里的拐棍,重重地拄了一下地面。瞬間,現(xiàn)場變得鴉雀無聲了。朱昊上前兩步,笑瞇瞇地說道,“三爺,我記得第一天來侯家莊的時候,是您陪我喝的酒,對不對?”三爺聽了這話,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他屬實沒有想到,朱昊這個家伙,竟然在這個時候,把這事兒給翻出來!“按照侯家莊的慣例,族里死了人之后,能夠喝酒的,好像只有長輩才行。”朱昊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喝酒的規(guī)矩能破,為什么扛幡舉旗的規(guī)矩,就不能破呢?”頓了頓之后,他又說道,“是不是我可以這么認(rèn)為,凡是對你三爺有利的規(guī)矩,你都可以破壞,而對于你三爺沒利的,都不能夠破壞呀?”這番話一出口,三爺頓時被懟得無言以對?!鞍次艺f啊,這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敝礻宦龡l斯理地說道,“我倒是覺得,只要人人守法,不違背法律的意志,就可以了,大家說是不是?”一直沉默不語的那幾個挖墳坑的人,此刻聽了朱昊的話,立刻紛紛應(yīng)和了起來。他們知道,如果不把三爺趕下去,只怕以后,三爺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敝礻晦D(zhuǎn)過頭來,“瑩瑩,扛幡舉旗!”“誰敢!”三爺眼珠子一瞪,“誰敢破壞規(guī)矩,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這座院子,如果不拿下來,一家老小住哪里?這座院子,如果不拿下來,院子里埋得寶貝,豈不就落入別人之手?這座院子,如果不拿下來,那這幾天的籌謀,豈不就枉費(fèi)心機(jī)嗎?朱昊見狀,不由得眉頭緊皺。三爺如果以命相搏,還真拿他沒辦法,畢竟,這里是侯家莊,誰能跟他來硬的?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走進(jìn)來幾個警察,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懵逼了。徐莉心中暗想,朱昊什么時候打電話報的警?朱昊心中暗想,這荀市長夠朋友,居然早就安排了警察!三爺心中暗想,徐莉和朱昊這對兒狗男女,竟然給老子耍陰招!荀瑤笑瞇瞇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悄悄地向后退了幾步。就在眾人各懷心事的時候,忽然一個警察問道,“誰叫侯廣仁?”此時的侯廣仁,早已經(jīng)隱藏在眾人的身后,彎著腰,向大門外溜去?!熬褪撬 焙瞵摤撋斐鲆桓种?,指著大門口,大聲嚷嚷道。那三四個警察立刻向侯廣仁追去。侯廣仁見狀,撒丫子就跑,可是他如何能跑得過警察?跑出侯偉明的家,向東跑了三四十步,就被幾個警察摁在了地上。院子里的人們,立刻走了出來瞧熱鬧。三爺見此情景,頓時面色驟變,“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錯了呀,我們家廣仁,一向老實巴交的,怎么可能違法呀?”然而,警察們沒有一個理會他的。“侯姓的爺們還在嗎!”三爺忽然暴喝一聲。這句話,只有在開祖宗祠堂的時候,才會喊的。一般喊出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大聲回應(yīng)的。果不其然,侯姓的后生們,紛紛響應(yīng),“在!”這聲音,異常的響亮。一個警察輕蔑地瞥了一眼三爺,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來,“侯廣仁涉嫌故意殺人,我們是帶他回去審訊的,誰敢阻攔?”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讓所有的侯姓后生們,全都蔫了下去。涉嫌故意殺人?這怎么可能呀?警察們上了車,拉響了警報,嗚嗚啦啦地很快就開走了。三爺瞬間兩眼一翻,暈倒過去。侯偉明順利出殯,自不必多言。三爺暈倒,送到醫(yī)院,翌日清晨得知,親兒子侯廣仁蓄意殺人,掐監(jiān)入獄,一時間急火攻心,一命歸西。后來得知,侯廣仁追上謝勇,用大鐵鍬拍后腦勺,只一下,便將謝勇拍死了。誰承想勾妞無數(shù)的謝先生,最落得這樣的結(jié)局?正所謂,嫩草怕霜霜怕日,惡人自有惡人磨,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勸諸君多存善念,切莫為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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