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輸入最后一個數(shù)字,智能門鎖發(fā)出“滴滴”的兩聲清脆聲響。 “咔嚓~” 門開了。 原來周祁并沒有換掉密碼,喬喜內(nèi)心快速閃過一絲竊喜,至于她在歡喜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人嗎?” 探出一顆小腦袋,喬喜嘗試著往屋子里喊了兩聲,可惜無人應(yīng)。 “奇怪,人都去哪里了?” 周祁不在家她是知道的,沒道理吳嬸也不在,大概是出去買菜了吧。 顯然喬喜還不知道吳嬸辭職的事。 離開的這段時間她還挺想念吳嬸的……還有她做的那一手好菜。 內(nèi)心輕嘆一聲,喬喜抓緊時間往樓上臥室走去。 時間有限,她得快點動作,否則待會周祁回來了可就尷尬了。 然而推開房門的一瞬,屋子里變換一新的場景讓她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只見之前的白色地毯和窗簾都變成了幼稚的粉色。 大床也從清冷的原木色變成了夢幻十足的天藍(lán)色,衣柜里的衣服也變成了喬喜從不會穿的性感長裙,紅色、藍(lán)的、綠的……五花八門。 靠墻的位置,喬喜最喜歡的書架也不見了,變成一張鵝黃色的單人沙發(fā)。 喬喜站在門口如同一個誤闖入別人地盤的不速之客,這種感覺讓她感到有些錯愕。 “原來世界并不會為了我停留?!?時間不會。 周祁也不會。 她才離開多久啊,原本屬于她的房間就立馬變成另外一個人的,看這些可愛又淑女的裝修風(fēng)格,和易婉瑜的審美還真是大相徑庭。 那些衣服也就算了,全都是周祁花錢買的,貴不不貴的也和她沒關(guān)系了。 喬喜此行的目的是找尋自己的書,可她環(huán)顧一周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醫(yī)書。 “奇怪,我的東西呢?” 難不成周祁重新裝修,把她的書都給丟了? 就在喬喜一籌莫展的時候,眼角的目光突然看到放在走廊角落里的一個大箱子。 里面亂七八糟什么都有,裝修剩下的材料,被丟棄的玩具小熊……還有她那些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的書。 甚至有好幾頁被人撕下來擦手,上面記錄的可都是她上課時的重點,每一個字都是喬喜親手寫下的……如今看著他們被人糟蹋成這樣,喬喜的心都仿佛在滴血。 “太過分了周祁!” 他明明知道這些東西對她的重要性,卻還是將它們丟到垃圾桶里…… 喬喜緩緩跪下身,親自伸手一點點去將它們分出來,整理好。 “這本,是首都大學(xué)醫(yī)學(xué)系的袁教授主編目前已經(jīng)絕版?!?“這本……是導(dǎo)師送我的珍貴手札?!?上面記錄的全是她從醫(yī)一輩子所遇到的疑難問題,希望能給喬喜一點幫助。 喬喜幾乎是一邊翻垃圾桶,一邊流淚,看到這些書,她萌生出一種命運趨同的悲傷。 淚眼朦朧間,她沒注意到手邊的木板上還有鐵釘,一不小心就被劃傷了手。 頓時鮮血流淌。 “滴答” “滴答” 落在了書頁上,很快就暈染開,仿佛在這個污穢不堪的世界里開出一朵朵鮮艷的彼岸花。 喬喜連忙伸開手,她并沒有覺得傷口有多痛,而是第一時間去關(guān)心自己的書籍。 手忙腳亂的將所有書全都拿出來,在自己帶來的口袋里,不多不少正好一口袋,重量少說也有個三四十斤。 這可有點為難喬喜了,她力氣小,平時拎個五六公斤的東西還行,一下子讓她扛幾十斤上下樓梯她還真有點吃力。 就在她準(zhǔn)備打電話給周東林讓他上來幫自己拿一下東西時,背后突然傳來一道尖溜溜的刻薄聲音。 “我說家里怎么有動靜呢,原來是進賊了。” 喬喜本能的回頭看去,只見背后的人竟然是周韻。 她穿了條淡紫色的碎花小裙子,長度剛好到膝蓋,披散著長發(fā)上面裝飾著幾縷彩色的假發(fā)小辮子。 臉上也畫了夸張的夜店妝容,煙熏妝襯托得她眼睛都大了一圈,這看著根本沒有一個學(xué)生的樣子,倒更像小太妹。 喬喜皺了下秀眉,起身解釋道:“我并不是偷,這些書是我的,我想要把它們拿走而已。” 留在別墅也只會被她們當(dāng)做垃圾糟蹋。 周韻聽到喬喜的話后直接笑了,聲音充滿諷刺,“你說書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你有什么證明可?我倒是錄下了你進房間偷東西,又在走廊翻垃圾的過程?!?“只要我把視頻交給公安局,你猜帽子叔叔會不會把你抓起來。” 周韻還在替自己的小聰明感到開心,絲毫不知道白云深處本就是周老送給周祁和喬喜的結(jié)婚禮物。 所以房本上也有喬喜的名字。 這意味著她只是回自己家里取個東西而已,算不上偷。 倒是周韻……她無故闖入別墅,還偷拍喬喜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構(gòu)成違法犯罪了。 “我勸你在做蠢事之前先弄清楚狀況,這房子我也有一半!” 她和周祁離婚時什么都沒要,只是因為良心不安而已,否則喬喜就算開口索要“白云深處”的房產(chǎn)也是合情合理的。 一聽喬喜說房子也有她的一半,周韻就急了。 “呸,不要臉!” “你當(dāng)初為什么嫁給我七哥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們喬家那一屁股的爛賬,還有你那個半死不活的爸每個月的醫(yī)藥費都是我哥掏的,現(xiàn)在你還惦記他的房子,喬喜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副撈女的嘴臉,真讓人惡心?!?…… 周韻越罵越上頭,最后連“不得好死”這樣的字眼都冒出來了。 喬喜站在原地聽著,腦海里一陣孔白,她當(dāng)初只是為了救父親才被迫加入周家。 和周祁的婚姻期間,除了父親每個月十萬的療養(yǎng)費,其余不屬于自己的錢她可是一分沒有拿。 “我不是!” 喬喜辯駁道。 “你是不是撈女不是你說了算,有本事你把我哥給你的彩禮還回來啊。只有這樣,我才相信你不是撈女!” 周家給喬喜的彩禮……一個億呢,喬喜去哪里弄這么多錢?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周韻又提出了一個十分過分的要求。 “今天你想平安無事的離開別墅也行,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讓你帶著這堆垃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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