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湘南緊緊握著拳頭,李洵對她如此無情無義,那她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 “好,我走!” 不過走之前她還是想警告一下對方,“李洵,我一定會讓你為了今天的事感到后悔,你給我等著!” 喬家馬上就要破產(chǎn)了,喬湘南再嘚瑟也只是秋后的螞蚱,一天不如一天,他怕個球! “呵呵,不用管她,我們走?!?說完,李洵摟著新歡一步步往樓上走,根本不管在他后面的喬湘南有多崩潰! 外面還下著雨,狂風(fēng)大作,喬湘南如同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般狼狽的蹲在路邊哭泣。 雨點密密麻麻的打下來,深秋的寒氣伴隨著雨水浸到她的四肢百骸,冷意從骨子里透出來,每一步喬湘南都在不停哆嗦。 她的哭聲被淹沒在滂沱大雨里,無人關(guān)心。 聯(lián)想到自己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除了李洵的薄情寡義,還有喬喜父女倆的手筆! “要不是喬建國不愿意和父親分享公司的權(quán)利,父親也不會聯(lián)合沈家給他下套?!?喬建國變成植物人后,喬建軍如愿當(dāng)上了喬氏集團的董事長。 本以為他們一家會從此翻身做命運的主人,誰知道喬建軍壓根沒有管理公司的本事。 他接手公司才短短半年就市值蒸發(fā)了十幾億,股東們怨聲載道,紛紛想拿錢跑路。 “為了挽回喬氏,解除危機,父親不得已再找到沈董求合作?!?對方開出的條件是想要喬喜伺候他一晚上。 “都怪喬喜!要是她能聽從安排伺候好沈董,周少也不會找到別墅來?!?周祁如果沒有生氣,也不會針對喬家。 他的出手,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喬家——徹底完了! 喬湘南走在夜色中,內(nèi)心將所有人都恨了一遍,唯獨沒有反思過自己的行為。 麻繩專挑細(xì)處斷,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前方一輛奔馳的小轎車行來。 由于雨下得太大,司機并沒有看清路上的人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路上的積水濺起三丈高。 臟水不可避免的淋了她一身,喬湘南徹底變成一只可憐的落湯雞。 “啊啊??!你個殺千刀的,開這么快趕著去投胎啊?” “可惡!怎么什么人都能欺負(fù)我?” 喬湘南生氣之下抬腳踹了一下路邊的燈柱。 好死不死暴雨導(dǎo)致地基崩潰,燈柱承受著狂風(fēng)的襲擊本就搖搖欲墜,被她這么一踹頓時傾斜。 “轟隆?。 ?巨大的柱子朝她所在的方向壓下,喬湘南嚇得臉色煞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就“輕輕”踹了一腳,不,不會這么倒霉吧? 等喬家人收到通知趕到醫(yī)院時,喬湘南渾身80%面積被燒傷。 馬春玲是剛睡下就被人吵醒,她身上還穿著厚厚的睡衣,頭發(fā)凌亂,腳上的拖鞋掉了一只都不知道,赤腳踩在地上,凍得青紫。 當(dāng)她看到被裹成木乃伊一樣躺在手術(shù)床上的喬湘南時,眼淚像是被決堤的洪水一般宣泄。 “南南,我苦命的南南,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醫(yī)生,你快救救我女兒,她今年才24歲,剛畢業(yè)沒多久,你一定要救她!” “我給你下跪、我給你磕頭……就是要我當(dāng)牛做馬也行,我愿意割我的皮膚去給我的女兒植皮,求求你幫我救她!” 即便馬春玲本身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可她還有另外一層身份——母親。 一位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著給你下跪,相信換做任何人都不會無動于衷。 可惜他只是醫(yī)生,不是神仙,也不會起死回生的魔法。 “這位夫人你冷靜一下,還請起來再說?!?“我不起,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就永遠(yuǎn)不起來!” 醫(yī)生被她纏得沒辦法,無奈至極的回答道:“我醫(yī)術(shù)有限,令千金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只有一口氣在了,經(jīng)過一晚上的搶救,命總算是保住了。” “不過……燈柱砸斷她的脊柱,她這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更絕望的是當(dāng)天晚上還下了雨,水能導(dǎo)電,喬湘南被電流引起的大火燒傷,渾身上下幾乎無一處是好的。 “植皮是一個可行的辦法,但這么大的面積……手術(shù)的成功率幾乎為零。” “而且也不是每一個人的皮膚都行的?!?聽到這,喬母的心都碎了。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南南先是被路燈砸斷脊柱有多疼,又因為無法行動硬生生看著自己身上起火卻無能為力。 “可憐的南南……” “我是她的親生母親,難道用我的皮膚也不行嗎?” 馬春玲自認(rèn)為自己這幾年過得養(yǎng)尊處優(yōu),皮膚比起同齡人也算是保養(yǎng)得不錯。 病急亂投醫(yī),馬春玲還把站在墻角的丈夫也拉過來。 “對了,他也可以捐皮!他是孩子的父親!” 馬春玲話音剛落就被丈夫無情地一把推開,“你別鬧了,我一個糙漢老爺們,我的皮肉能用嗎?” 喬湘南是他的親生女兒不錯,但要喬建軍動手術(shù)割下自己的皮膚去救她,他想了想還是做不到。 “怎么不能用?你屁股上的皮膚不挺白嫩的嗎?” 馬春玲不管走廊上有沒有人就大聲吼了出來。 幾乎是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喬建軍的——屁股! 喬建軍:“……” 菊花一涼。 “不行不行,我都一把年紀(jì)了,遭不起這個罪!醫(yī)生,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就算有,喬建軍現(xiàn)在還有一件更為難的事——沒錢! 公司的賬戶被凍結(jié)了,他的三張銀行卡也被拉黑,上面即便是有一分錢都會被司法查封。 他們現(xiàn)在還能有房子住,也是因為這棟房子并沒有記在他的名下,而是喬喜的名字。 馬春玲并不是真的要他捐皮,但喬建軍這幅自私自利的嘴臉讓她感到寒心。 “呸!喬建軍,你他媽還算個男人嗎?你別忘記南南也是你的女兒!” “我們倆都這把年紀(jì)了,將來不靠她,你還想靠誰?” 她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喬建軍,喬湘南廢了,他算是徹底斷了根。 “造孽呀……上天為什么對我這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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