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方便過來處理一下后事嗎?”
我掛了電話,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感覺全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
死了?
那個我恨了一輩子,也糾纏了一輩子的女人,就這么死了?
我趕到那個我們曾經(jīng)的“家”。
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
屋子里和我離開時一樣,一片狼藉,充滿了酒氣。
何婉秋躺在冰冷的地上,身體已經(jīng)僵硬。
她的手里,果然攥著一張小紙條。
那是我上學時用的作業(yè)本紙,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我的名字和電話。
旁邊,還有一個喝光了的酒瓶。
法醫(yī)告訴我,她起碼已經(jīng)死了兩天了。
我處理了她的后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沒有葬禮,沒有追悼會,只有我,和一個冰冷的骨灰盒。
在整理她的遺物時,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鎖的鐵盒子。
我找來錘子,砸開了鎖。
里面沒有錢,沒有存折,只有一沓厚厚的信。
信封都已經(jīng)泛黃了,收信人都是同一個人——沈振海。
是我爸的名字。
第一封信的日期,是我爸去世后的第七天。
“振海,我好想你。他們都說聽禾長得像你,可我看著她,就覺得心煩。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總想罵她,想打她。我是不是病了?”
“振海,今天聽禾過生日,我喝多了,又罵了她。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仇人。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br/>
“振海,聽禾今天把我的酒都倒了,我打了她一巴掌。她沒有哭,只是冷冷地看著我。我有點怕她了?!?br/>
“振海,聽禾要離開我了。她說她恨我。我知道,我活該。可我真的好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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