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高飛煩了,這么多人,又讓自己丟盡了臉面。他胳膊一個用力,將拽著自己的曹氏直接推倒在地上,眼中毫無憐惜,“潑婦,我說了這是假的?!辈苁咸稍诘厣希瑢O蓉抓著父親的胳膊,“爸爸,這個女人是誰,你在外到底有沒有私生子?”云清靠著椅子猜測,這會兒曹氏難過的是自己男人出軌。孫蓉擔心的是以后孫家的財產(chǎn)有人和她搶了吧。也對,情婦生的兒子都十幾歲了。薯片在口中,每咀嚼一次,她耳邊的聲音都是清脆的,舌尖味蕾又是清咸的,還有孫家的爭吵聲,給她當背景音樂,這時候的薯片格外好吃。熱鬧,聒噪,爭吵,都不足口中的享受。曹氏崩潰坐在地上發(fā)瘋了大叫,這對她而言應(yīng)該是最大的刺激了吧?,F(xiàn)在正值課間時間,學校里學生正多。孫家的鬧,老師也過去維持了秩序,讓私下解決。但一家三口,一個都沒聽進去,曹氏坐地上潑婦模樣的撒潑,曹氏生了三個,孫蓉是最像她的,也不顧形象不顧影響的在學校抓著父親鬧。把孫高飛惹惱了,毫不留情對著女兒就是一個巴掌過去,他本來也不是什么疼愛孩子的父親。孫蓉在學校營造的富家千金形象在這一次后,蕩然無存。孫蓉也發(fā)瘋了似的大叫,揮著父親要動手。這時,老師已經(jīng)喊過去了保安,打算讓保安將這些人都帶出去,在學校吵架,影響其他同學上課不說,還影響形象。云清垂眸,薯片吃了一半了,自己還沒吃完,這鬧劇不能就這么結(jié)束。眼瞅著老師要把這些人請走,云清拿出備用手機,打開了一個軟件,直接虛擬號給孫蓉又發(fā)了個視頻。云清繼續(xù)在等著后續(xù)。只見,本來人都要走了,孫蓉看到發(fā)過來的孫高飛和情婦兒子一家三口吃飯幸福的視頻,視頻中還有孫高飛的原話,“兒子,以后爸爸的一切,爸爸的公司,爸爸的別墅都是你的。爸爸也是你的。”曹氏母女看到這刺激人的一幕,對孫高飛都大打出手,涉及金錢和資產(chǎn),誰都不會退步。老師和保安都看著這一幕,想去攔,但是又怕脾氣上頭最后傷害到自己。遠遠看著,都有想勸架的架勢,但是沒有攔的行為。孫高飛更覺得恐怖了,因為這段話說的時候是在一個想對私密的場所,更甚者,他當時還說了許多話,這只是截取的一段,這個視頻也是多年前的,到底是誰留著在現(xiàn)在發(fā)出來?孫高飛終于意識到了,有人在故意對付他。“是誰?”“到底是誰!”云清的薯片快吃完了,最后三片,她一下子拿起來都吃到口中,起身,帶著帽子和口罩,收拾好垃圾,酒精擦拭好桌面,背著書包,壓了下帽子,從一側(cè)教室門口,在一眾老師和保安的擋勢下光明正大從一家三口的眼皮子底下離開。短期內(nèi)這夫妻倆應(yīng)該沒工夫來撮合自己和龐少爺了,自己家一屁股的屎都擦不干凈,沒功夫來找自己麻煩。只要這兩人不硬湊,龐少爺那邊,她就有時間來調(diào)查,只要拿住了把柄,自己脫身只是早晚的事。云清昨晚沒睡好,去了爺爺奶奶的公寓處,二老在室內(nèi)著急,看著室內(nèi),什么東西都沒有,總是讓孫女點外賣,吃的不健康,而且也費錢,想出去買點菜,結(jié)果下了個樓,兩眼都是抓瞎的,什么都不知道。偏偏孫女回去了,打了個哈欠,也是躺在床上睡覺。云清爺爺很有遠見,在當初那個年代,知道兒子愛搞研究,就一直費勁的供著讀書,借錢換糧票,終于把兒子供出了方圓村鎮(zhèn)第一個大學生。畢業(yè)都不知道云清爸爸是在做什么的,包括云清的爺爺奶奶也不知道。就知道實驗,研究,都是學者,學術(shù)取得了重大突破,解決了國外技術(shù)的封鎖,甚至這些詞,他們二老也聽不明白,但知道自己兒子很優(yōu)秀。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云清父親很聽父母的話,于是家里給張羅著介紹了云清的母親曹氏。曹氏確實生的不錯,再加上骨子里也是個安耐不住的,這些元素加起來,在越偏遠的地方,誘惑就多。云清父親便和曹氏結(jié)了婚,婚后一年就有了云清。當時云清出生,景政深的外公外婆還給云清送了金吊墜。讓大徒弟當代表的送了過去。后來云澈出生,那會兒條件好了,二老又送了一副金手鐲。段文瑞作為大師兄,雖木訥,但該有的禮物,他也都送到了。以為這個四徒弟將會家庭美滿幸福,卻不想,因為云清父親和曹氏交流沒有共同話語,一個暢言天文實驗,一個最喜愛碎嘴八卦,驢唇不對馬嘴,甚至也因為云清父親掙得錢少和村里的暴發(fā)戶沒得比,后來經(jīng)常吵架。“讀書有什么用,還不如去廠子里,現(xiàn)在家里也蓋上二層樓了。你一年到頭,整天實驗實驗,你實驗的都成豬腦子了?!背臣苈?,罵聲,曹氏從不注意形象。云清爺奶會覺得虧待兒媳,因此農(nóng)忙時,下地干活的事從不讓兒媳做,他們老兩口還能干得動,就會天不亮出門,晚上打著燈去田里。也就是這期間,孫高飛經(jīng)常有事沒事去的找曹氏,借鐮刀,借米鹽,站在說說話。云清那會兒在早教,所有人都沒這個意識的時候,云清父親每次回家都會給女兒買新的書,教她讀書識字,還有有趣的兒童音樂。曹氏給了云清一個手提燈,“你出去找你爺爺奶奶去,天黑了,她們該回來了?!痹魄宀恢罓敔斈棠倘チ四膲K地,“笨蛋,你不會一塊一塊的找啊。”云清那會兒看著孫高飛覺得不舒服,但是四歲的小孩兒也不懂什么,拿著手電筒就出門了。弟弟在沙發(fā)上睡覺。后來次數(shù)越來越多,云清是長大后才懂得成年人那些骯臟的肢體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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