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一臉無辜地看著鎮(zhèn)南王,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父王這說的什么話,皇上下旨找我們借兵,我這不是體恤圣意,同意出兵了嗎?”
肯定有哪里不對!鎮(zhèn)南王心里有個聲音說,銳利的目光朝蕭奕射了過去,正欲再言,蕭奕已經(jīng)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袖,道:“父王,出兵的事兒子自會安排。要是父王沒什么事,我要趕緊回去帶孩子了?!彼桓崩碇睔鈮训臉幼?,“我最近忙著教臭小子學(xué)說話,可是很忙的?!?br/>
這逆子,每次自己與他說點正事,他就是這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
鎮(zhèn)南王氣得手指發(fā)顫地指著蕭奕,先是氣急,跟著又有些心軟,這時間過得委實快,轉(zhuǎn)瞬寶貝金孫不但會爬,而且快要會說話了,果然是他們蕭家的血脈,就是別家的孩子機靈……等下次,金孫來給自己請安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多說幾聲祖父,沒準(zhǔn)金孫第一個喊的就是他這祖父。那肯定可以氣死蕭奕這逆子!
蕭奕看著鎮(zhèn)南王一會兒怒又一會兒竊喜的表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鎮(zhèn)南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沒注意到那道他看也沒看一眼的圣旨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被蕭奕給順走了。
蕭奕大步出了正廳,外頭的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下,日頭也沒那么猛烈了。蕭奕卻沒有回聽雨閣,派人去給南宮玥和方老太爺他們傳了口訊后,他便往王府東北面的青云塢去了。
遠遠地,他就看到一青一黑兩道修長的身形正在院子里忙忙碌碌。
走近了,那滿院子攤開的書籍就呈現(xiàn)在他眼前,密密麻麻地鋪了一地。
蕭奕掃了一眼,瞠目結(jié)舌地對官語白說道:“小白,在曬書啊,怎么有這么多書?”
蕭奕上次見到這么多書,大概就是他家世子妃的嫁妝了。
院子里的青石板地面上曬了一地的書,連空氣里都彌漫著書籍特有的書香味。官語白和小四顯然是在曬書,而且還曬得差不多了,主仆倆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地把曬好的書往箱子里裝。
聽到蕭奕的驚嘆聲,小四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心道:這么點書算啥!想當(dāng)年公子在西疆的時候,各種書籍不知道比這些多上幾倍……只不過隨著官家的覆滅,那些書也都沒了……
小四眸色一暗,但很快就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收著書,同時若有所觸地掃視了四周一圈,還記得前年他隨公子來南疆的時候,輕裝簡行,隨身的物品連一馬車都裝不下,可是短短兩年,明明公子還有不少時日不在駱越城,竟然也積累了這么多書……就仿佛公子在此不僅僅是一個過客……
他們真的要在南疆安居了嗎?
小四飛快地看了官語白削瘦的背影一眼,那一身青袍下空蕩蕩的,公子還是太瘦了……
官語白微微一笑,道:“今天天氣不錯,正好曬曬書?!闭f著,他的目光落在蕭奕手中的那道明黃色的圣旨上,陽光下,那夾雜著金絲的圣旨有些刺眼。
官語白眸光一閃,問道:“阿奕,平陽侯來了?”
蕭奕點了點頭,不客氣地在一旁的一個木箱子上坐了下來,看得小四眉頭一抽。
官語白從蕭奕手中拿過那道圣旨,展開后,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嘴角勾出一個清冽的笑意。
“小白,如所料,現(xiàn)在是皇上有求于我們的時候了?!笔掁葘χ僬Z白擠眉弄眼。
一旦西疆危急,皇帝不僅要安撫南疆,還要借兵借馬,這一切都在官語白的意料之中。
蕭奕笑嘻嘻地接著說道:“哎,本世子爺一向大人有大量,不計前仇,就好心地‘借’點兵馬給皇上好了。”
聽這蕭世子又在厚臉皮地自吹自擂,小四簡直快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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