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秦沉聲問道:“是想嫁于三皇子?!”
南宮琤忙不迭搖頭,說道:“爹爹,女兒……”她怎么都說不出自己在賞花宴上如此刻意表現(xiàn),為的并不是皇子,而是誠王。
一見她如此,南宮秦便知她是心虛了,不由嘆道:“琤姐兒,太讓為父失望了?!?br/>
南宮琤重重地磕了頭,額頭頓時紅了一片,口中悔恨的說道:“爹,女兒是魔障了,以后決不會再有非份之想。請爹爹原諒女兒一次!”她抬眼看著南宮秦,那如同明珠般瑩瑩生輝的眼眸中除了淚光,更寫滿了悔恨。
南宮秦正色道:“琤姐兒,是南宮家的嫡長女,在外面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南宮家,可知道?”
想到自己差一點兒犯下的錯誤,南宮琤悔恨莫及,認真地說道:“女兒知道?!?br/>
“家里不需要嫁入皇家,可明白?”
南宮琤的眼淚終于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但她沒有去擦,而是任由它落下,并鄭重地回答道:“女兒明白。”
南宮秦的心不由軟了下來,但是他并沒有就此輕輕放下,而繼續(xù)冷聲道:“既然如此,爹就罰入祠堂抄寫家規(guī)一百遍,在沒有抄完之前不許出祠堂!可心服?”
抄寫一百遍的家規(guī),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每日在祠堂跪地抄書,不茹葷腥,著實是一個不小的懲罰。但南宮琤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又一次重重磕頭道:“女兒心服口服?!?br/>
南宮秦見她的臉上并沒有任何不服氣,稍稍松了一口氣,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揮手道:“去吧?!?br/>
“女兒告退了。”
南宮琤靜靜地退出了外書房,沒有任何耽擱的就去了祠堂,所有的懲罰都是她該受的。
而與此同時,南宮玥也從鵲兒的口中得到了消息。
她沉吟一下,帶著百卉悄悄的過去了。
祠堂外有兩個婆子守著門,但她們哪里敢攔府里的這位郡主,點頭哈腰的就任由南宮玥進去。
讓百卉留在外面,南宮玥獨自推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那正跪在小案前認真抄書的南宮琤。
推門聲引起了南宮琤的注意,她回頭一見是南宮玥,忙放下手中的筆,驚訝地說道:“三妹妹,怎么來了?”她的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但目光卻十分清澈,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迷茫與彷徨。
“我是特意來看大姐姐的。”南宮玥關切地說道,“大姐姐,出了什么事?大伯父怎么罰來跪祠堂了?”
想到先前與父親的那一番對話,南宮琤苦笑了一聲,說道:“三妹妹,在宮里的賞花會前,爹爹曾特意囑咐我說他不希望我嫁入皇家,讓我表現(xiàn)平平即可???、可是我為了心里的那點執(zhí)念最后卻沒有聽他的,引來了張妃的注意……”南宮琤眸色微黯,絕美的臉龐更仿佛蒙上了一層塵埃,“我不敢告訴爹真相……現(xiàn)在僅僅是被罰抄一百遍家規(guī),實在是太輕了,也是我該受的?!?br/>
見她如此平靜,南宮玥心里松了口氣,口中則安慰道:“大姐姐,張妃會看中您,并非因為表現(xiàn)出色的關系。大姐姐,是家中的嫡長女,有些事應該要再看遠一些?!?br/>
“看遠一些?”南宮琤有些不解,“三妹妹,的意思是……”
南宮玥細細地分析著說道:“南宮家從前朝時起,就一直是士林的表率,皇上登基后,即想用南宮家,又防著南宮家,所以,我們才會進京,但大伯卻僅僅只是在禮部領一個不大不小的閑差。張妃看中了姐姐,并不是為了姐姐在宮中表現(xiàn)的如何出色,僅僅是因為出身南宮家?!?br/>
南宮琤的肩膀一顫,呆呆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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